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yú )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gǎi )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yī )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gē )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zài )这纸上签个字吧。
一凡说:没呢,是别人——哎,轮到我的戏了(le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jīng )饭店吧。
老夏在一天(tiān )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lái )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yī )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yǐ )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sì )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gǎn )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chén )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tā )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fǒu )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fù )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dào ),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měi )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dào )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bú )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shì )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chē )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huí )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于是我掏出五百块钱塞她手里说:这些钱你买个自行车吧,正符合条(tiáo )件,以后就别找我了。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qì )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de )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jì ),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zhe )《南方日报》上南方(fāng )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zì )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wǎng )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dà )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hún )乱。
我说:这车是我朋(péng )友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时候心情有些问题,现在都让你骑两天了,可以还我了。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shì ),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yǎn )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yī )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xī )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yǒu )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nán )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shì )没文化的流氓,这点(diǎn )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zì )可以看出。这帮流氓(máng )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zhǐ )。 -
最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两个位子的,没(méi )顶的那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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