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住院。景彦庭直接道,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景(jǐng )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piàn )刻,终于再度开口道(dào ):从小到大,爸爸说(shuō )的话,我有些听得懂(dǒng ),有些听不懂。可是(shì )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huà )的,对吧?所以,我(wǒ )一定会陪着爸爸,从(cóng )今往后,我都会好好(hǎo )陪着爸爸。
景厘手上(shàng )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你怎么在那里啊?景厘(lí )问,是有什么事忙吗(ma )?
那你跟那个孩子景(jǐng )彦庭又道,霍家那个(gè )孩子,是怎么认识的(de )?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shēng ),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这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hòu ),竟然只是静静地看(kàn )着他,过了好一会儿(ér ),才又道:你很喜欢(huān )她,那你家里呢?你(nǐ )爸爸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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